【怀云】鸑鷟鸣汨（二）
4
“二位客观，赵府和云府各买的二百六十坛酒已经按照吩咐一部分送到玄都观，剩下的送到了长安三寺。”
“有劳掌柜的，这是赵大人和云大人给酒肆里大家的辛苦钱。也让大伙沾沾喜气儿！”
拂晓递给掌柜的三包银子，可是把掌柜的高兴坏了。乐呵呵的送走了前来付尾款的拂晓和向晚。
三日前，拂晓和向晚一同来到这郢酒坊最近生意最好的舜华酒肆，酒肆老板听到这样大单的生意，直接高兴的晕了过去。
被酒肆伙计拍醒后那掌柜乐的停不下来：“快去后院地窖挖酒坛子去！把咱们家的家底全搬出来！”
拂晓付钱，向晚查收。舜华酒肆的伙计们忙了三天才把单子完成。
“酒，糖，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大人让咱们买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只差给玄都观找个四司六局了。”
向晚拿着簿子一样一样的比对着，拂晓在一旁数着钱袋子。
“不用找了，直接去张员外家雇他们家的就行，张员外家的四司六局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好。”
向晚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拂晓笑道：“前几年小姐成功入职大理寺，张员外家摆了三天流水席，我也跑出去去吃了一顿。”
向晚无语道：“你可真不愧是小云大人的侍女”
拂晓不以为然：“那是……对了！婚服！今日还要去催婚服呢！”
向晚似乎也才想起来此事，两个人慌里慌张的往长乐坊跑！
5
赵府云府都在为赵怀真和云缨的婚礼忙上忙下，而两位当事人自然也没闲着。
“你既然不能亲迎，那就让花轿直接到玄都观就是了。我们就在这鹤鸣殿拜堂！”
“也是权宜之计，到时我同观主商议一下罢。”
云缨看着大婚礼仪的书籍直打哈欠，又想着自己的婚礼离五月二十只剩半个月了耽误不得，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赵怀真看着云缨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放着婚假不放偏要去大理寺执勤，还说就算是成亲也不能耽误工作。
可他知道，云缨这几日为了大婚废寝忘食，大理寺的工作狄大人并没有派给她多少。
知道她有多辛苦，也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知道，赵怀真只是道：“你怎得带了只鸟儿？”
提起这个，云缨来了精神：“这是我前几日救下的小鸟！就是女帝赐婚那日，老狄和金爷刚走，天就下雨了，我带着圣旨会房间，就见我屋子廊下有只小鸟，活像被雷劈了一样黑，我把他救下养了几天才发现，他是真的黑！”
云缨本是带着大婚礼仪的书籍来和赵怀真商量大婚之事的。可出门之前自己救下的那只小鸟一直冲着她叽叽喳喳，想着和病秧子商量婚礼可能会很无聊，便带着这鸟儿一同前往了。
“那日来找你，见你这里也有一一只小黑鸟，我想着或许他们是亲戚，所以带过来他们认一认。”
赵怀真失笑：“世间黑鸟又不止一只。你怎知他们是亲戚？”
“这两只鸟都是咱们被赐婚时被咱们救下的，怎么不可能是亲戚。你若不信，拿来你那一只让他们见一面啊？”
“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回去将自己的鸟笼拿了出来。
两仪门旁边的石桌上，两个笼子，两只黑鸟见了面一改往常的萎靡，反而活蹦乱跳起来。云缨笑道：“修仙的你看，我就说他们是亲戚吧！赶紧把他们放一个笼子里吧！”
赵怀真盯了他们许久，伸手将两个鸟笼都打了开，两只黑鸟得了自由，同时飞向天空，比翼双飞。
看着两只鸟儿在上空盘旋，赵怀真感叹道：“他们可不是亲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云缨看着越飞越远的两只鸟儿，又看了看现在她身旁的赵怀真，牵起他的手道：“羡慕他们干嘛？我们以后也会很恩爱的！”
红衣姑娘笑得天真烂漫，赵怀真忍不住讲她揽入怀中：“嗯，我们以后也会很幸福。”
虽然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6
五月二十，宜嫁娶，诸事不忌，赵府，云府，玄都观红绸漫天。喜乐响彻长安城。
云家千金与赵家公子大婚，本就是长安城两位高官之间的结亲，又有女帝赐婚这样的殊荣。十里红妆，热闹非凡。百姓们无不围观这场盛大的婚礼，这也导致云府到玄都观不过几个街区的距离，花轿行的却异常的慢。
准新娘云缨却在轿子里却一脸烦闷的用团扇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扇风。
哪怕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大婚礼仪还是繁琐的让她头疼。
天没亮就起来梳洗打扮，这头冠实在是太重了，还有这身衣服，简直要热死她。在繁冗的礼节下她上了花轿，却不想这花轿行的这般缓慢，摇摇晃晃的折腾得她差点吐出来，她想，幸好只是结一次婚！
因为赵怀真不能出玄都观，所以大红喜服的他站在门口，上官婉儿拿过红绸递给饺子中的云缨，云缨一手牵着红绸，一手用团扇放着脸，跨过门槛，跨过门口火盆（别问为啥云缨不提裙摆，有伴娘婉儿帮忙呢）。
往日里云缨红衣模样已经让赵怀真刻骨铭心，如今看着身着靛青色喜服凤冠霞帔的云缨，哪怕用团扇遮着脸，他也能想象到她那明烈艳丽的美。
牵着红绸进入鹤鸣殿，赵父赵母云父云母一同坐在上首，一旁还有观礼的狄仁杰，程咬金等亲近之人（女帝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嗑糖）。
上官婉儿站在上首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向鹤鸣殿外行礼
“二拜高堂！”
二人向坐在上首的父母行礼。
“夫妻对拜……赵公子！”
“赵怀真！”
面向彼此，二人正要行礼，赵怀真突然望向殿外，随后扔下红绸跑出了鹤鸣殿！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惊讶，但惊讶只在一瞬。
赵怀真跑出鹤鸣殿的后一刻，云缨就反应到已经是两仪门出了异常，放下红绸又将团扇别在腰间便要出去，却觉得头脑昏沉，倒地不起。
7
赵怀真赶到两仪门前时，只见两仪门的封印被面前的月白衣衫的女子召唤的蝴蝶破掉了大半。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来人，女子突然向赵怀真飞出一道新月之刃。赵怀真连忙躲开道：“长安禁地！个人擅闯！”
女子回过头来，以一种漠视他人的目光道：“居然不惜放弃大婚来阻止我，我到真是小看你了。”
说罢，女子突然靠近与赵怀真交手。
论身手，女子并非赵怀真对手，但这女子却总让赵怀真处处制肘，只能以退为进。
这女子话语中充满不屑和高傲，赵怀真能感觉到这女子并非寻常人，可两仪门封印将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打败此人，防止她将封印裂缝再度扩大。
赵怀真不敢松懈，紧盯着这女子的动作，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
女子自然注意到了赵怀真的仔细，她仍然漫不经心道：“你不必想着那大殿中其他人来帮你，你该庆幸你出来的及时，否则你也同那些人一样，你是在我的幻梦之中了……包括你的新娘。”
赵怀真眉头紧蹙，鹤鸣殿中不说云缨世伯和狄大人他们都是十分谨慎之人，怎么可能集体中招……赵怀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女子问道：“你暗下黑手？”
女子冷笑道：“是你们家去我的酒肆买的酒。我不过是在酒里放了云中蝶翅的粉末，让他们都陷入幻梦之中，至于你的新娘，她是中了我的云中蝶，幻梦比他人更深一些。只要你乖乖站在那里别动，我会保证你今天不会婚礼葬礼一起办。”
“你……”
一时冲动，被那女子抓住了机会，打中了赵怀真。
“你妄想！”一道火焰猛扑过来，女子躲闪不及手臂上被烈火灼烧，却毫发无伤。
掠火神枪最终式是云缨的得意之技，赵怀真回首，云缨身着婚服，手持掠火枪而来，好在凤冠上没有步摇，发髻没有乱掉。
“病秧子，没事吧？”
赵怀真摇了摇头：“没事，你如何？”
云缨扬起脸上的得意笑道：“没事，就是做了个梦，梦到你从玄都观出来娶我了。但我知道梦不是真的，就拼了命的挣扎醒来了。”
看着未礼成的妻子那副求夸奖的样子，赵怀真失笑，但他也没忘记面前还有个更大的麻烦。
蓝衣女子仍然淡漠的看着二人：“长安，还真是让人充满意外，聆听神谕！”
大量的云中蝶向二人扑来，赵怀真驭气成风，将云中蝶会聚到一起打到两仪门上，大量云中蝶化为飞灰。赵怀真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更厉害的暗器……云缨，你……”转头望去，却发现云缨不见了。
“云缨！云缨！”
赵怀真一边消灭云中蝶，一边喊着云缨的名字。云中蝶尽数散去之时，云缨和那蓝衣女子突然出现，此时的两人，一个嘴角流血，一个半跪伏地。
“修仙的，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刚才不见了？”
赵怀真把云缨扶了起来，看着自己被拉走了还关心自己的云缨解释道：“我一直在这里，是她不知如何做到，将你拉入幻境，与她单打独斗，不过看来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云缨颤抖了一下，右手攥着掠火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做大将军啊！”
赵怀真不能过度使用阴阳二气，所以出手之时留了些许实力，云缨心疼病秧子不能用尽全力，对着那女子道：“打扰本将军大婚，还敢欺负本将军的人，我送你直接去见长安城管！”
云缨提枪上前，枪尖的火越发炽热，距离蓝衣女子不到十步的距离，云缨凌空跃起：“燎原百斩！”
云缨奋力劈下，蓝衣女子在接触到火焰之时突然化为蝴蝶四散飞去。
“你以为你们成功了吗？好好迎接你们的结局吧！你们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7
女子清冷如神祗的声音让赵怀真听着毛骨悚然，可下一刻，他的心又热络了起来。
“你才没有好结果呢？！你这冷漠无情的女人，怕不是没人要你才过来破坏我们婚礼的吧！”
看着伤得不轻却仍对天空破口大骂的云缨，赵怀真觉得自己那些小伤似乎不疼了。
“修仙的，你是不是还要重封两仪门？”
赵怀真点了点头道：“嗯，等我一下，我们回去完成三拜。”
“嗯。”
掏出腰间竹笛放在地上，赵怀真驭气让竹笛浮在半空中。以竹笛为媒介，作用运用阴阳二气封印两仪门。
“就快成功了……赵怀真！”
可没想到的是，两仪门突然异常，本来闭合的裂缝突然打开，四散的灵直接将赵怀真击倒在地。
云缨见此情景赶紧过去搀扶赵怀真。
赵怀真方才受了伤，这次又没有防备的被灵伤到，被击倒的赵怀真直接呕出了一口血。
“修仙的，你没事吧！”
云缨本就有伤，自己去搀扶赵怀真时差点自己则摔倒在地。好在赵怀真稳当。
“还好。但我们中计了……那个女子，一开始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解封两仪门不成。就催化两仪门的灵，让他们狂化而出……咳咳……”
“你先缓一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狄他们还在鹤鸣殿里睡着呢！”
“你先帮我引走这些灵。我试试能不能让这些灵安静下来。”
“好。”
云缨闻此，持枪上前，枪尖掠火。众灵贪恋火光，一个个往云缨方向飞去。赵怀真找住机会拾起竹笛放在嘴边吹奏。
笛声悠扬悦耳，是赵怀真常常吹奏的调子，云缨一直同恶灵周旋。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这些凶灵竟然安静了下来。
“成功了，太好了！”
“云缨快躲开！”
笛声停下，赵怀真正打算动用阴阳二气将灵送回两仪门，不想云缨身后还有只恶力极强的恶灵正要扑向云缨。
赵怀真驭气成风将云缨拉回自己身边。自己以身挡住那恶灵的袭击。
“赵怀真！”
那恶灵执念很深，又被云中蝶催化，赵怀真又是一口鲜血，吐在了云缨的婚服上。
“病秧子，病秧子你别吓唬我……”
赵怀真无力的倒在云缨怀中，嘴角是方才救下的鲜血。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婚服，赵怀真只觉得庆幸。
三拜为完，尚未礼成，她便不算嫁给自己。
若此番自己遭遇不测，她还能拥有另一份幸福。
“扶我起来，我要封印两仪门…这次封印之后……我可能时日无多了……阿云，我这样叫你，你喜欢吗？”
云缨红了眼眶，却还是故作生气道：“你又说这丧气话，我都说了让你别在这么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先带你疗伤，回来在封印这个破门……到时候你怎么叫我都行，我都喜欢……”
赵怀真抓着云缨的手摇了摇头道：“听话……我必须趁现在将两仪门封印！”
说罢，赵怀真猛然站起，就像那日一半，使用阴阳逆转，将那混乱的灵重新封印回了两仪门。
可两仪门朋友一道裂缝没有合上。
他却因此又白了一缕头发，将要倒地之时被云缨接住。
“赵怀真！”向来刚强的姑娘在赵怀真面前流过三次眼泪，一次是在儿时，一时是在年少，一次是在这时。
鹤鸣殿中中了云中蝶的众人赶到两仪门时。
云缨抱着赵怀真，泪水如珠落玉盘：“赵怀真你不许死……你说过我们会很幸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新娘歇斯底里，他在她怀中想为她拭去泪水。奈何浑身没有力气，手也抬不起来了。
却在此时，天空传来两声鸣叫。
8
循声望去，竟是一对紫色的凤凰。
“竟是鸑鷟！”
“传闻，鸑鷟是五凤之一。它们总是雌雄双飞，比鸳鸯更恩爱。当它们中有一只死去时，另一只就会悲鸣三个日夜。最后热血冷了，血液干了，它也就相从于九泉。”
“莫不是云丫头方才那声悲戚的喊声引来了鸑鷟？”
这一对鸑鷟在赵怀真和云缨头顶盘旋鸣叫云缨看着这对鸑鷟翅膀上的焦黑，突然想起来道：“是你们吗？那日被和赵怀真救下的那对黑鸟？！”
上空的鸑鷟似乎听懂了云缨的话。鸣叫的稍微欢快了些。
云缨看着他们，又开始流下眼泪：“我当时还说别羡慕他们，我们也会很幸福，病秧子……我开始羡慕他们了……”
云缨怀中的赵怀真，勉强举起了手，拭去了云缨的眼泪道：“别哭，他们是来帮我们的……你看！”
云缨听着赵怀真的话看向天上的鸑鷟。
紫色的神鸟交错盘旋，散下紫光，破碎的两仪门被重新封印。
云缨只觉得自己方才打斗时的伤处都不疼了，而怀中的赵怀真也渐渐有了力气，二人互相搀扶站了起来。
“修仙的！你的头发……你的白头发少了！”
赵怀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回到了封印两仪门前的状态。向自空中落地的一对鸑鷟行礼道：“多谢你们的相救之恩。”
云缨见此，也忙行一礼。
两只鸑鷟对视了一眼，走到二人面前，将头伸向二人手心，随后又飞向空中，比翼而行。
“病秧子，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嗯。是我们加了他们，一切皆为缘法，他们是回来报恩的。”
云缨取下别在腰间的团扇道：“那事情都解决了。咱们的婚礼还继续了吧！”
“好，我们回鹤鸣殿。”
“不要！这两仪门总是在关键时候坏事，我偏要和你在这里拜第三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看他能搞什么幺蛾子！”
“噗……好好好。那就在这里吧！”
云缨双手举起团扇遮住了脸，姗姗来迟的上官婉儿正好赶上这一幕，气都没喘匀便道：“夫妻对拜！”
亲朋好友皆在两仪门前，看着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9
云缨摇着扇子在洞房里来回踱步，想着这都这么晚了赵怀真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被虎子他们灌酒，会不会旧伤复发？
就在云缨胡乱担心的时候，门外传来赵怀真的声音。
“多谢观主操持，怀真感激不尽……这是自然……往后……同住玄都观，观主也要多费心……”
云缨心里紧张，根本命听清赵怀真同观主说了什么。只是坐回床上，用扇子挡住脸。等着赵怀真进来，为自己行却扇礼。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双大红的云靴在自己面前站定。
那人在自己面前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云缨反而等的不耐烦了。直接问道：“你干嘛呢？还不帮我把扇子拿开？”
赵怀真轻笑道：“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团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这下云缨彻底端不住了，放下扇子便道：“我难得做一次大家闺秀，你又搞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糊弄我？！自己伸手把扇子拿走很丢人吗？”
赵怀真走到云缨身边帮云缨摘下凤冠道：“这是礼仪，做却扇诗，新娘自己却扇。”
卸去凤冠，云缨瞬间轻松不少。想起今日婚礼中途发生的事，云缨又担心起来。
“修仙的。你的伤，那两只鸟都给你治好了吧？”
“嗯，已无大碍。我放在去看了两仪门，大概近期不会有封印裂开的情况出现了。”
云缨点了点头，忽而又道：“额……那个……时……时间不早了……我困了……我先睡觉…哎…你干嘛？”
本想先去铺床，却被赵怀真拉住了手腕：“不是应该入洞房吗？夫人这就困了？”
“不是…我不困…是…我那个……呸我在说什么啊……就是，修仙的，我……”
一句夫人让云缨羞红了脸，说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赵怀真更加心动。右手抚摸着姑娘的脸颊，嘴里是他想说出来很久的话。
“阿云，小跟班从小就喜欢你。喜欢看你活蹦乱跳，喜欢看你吵吵闹闹。”
“赵怀真……”
10
小剧场
（1）
姜子牙追查海月下落来到玄都观。见玄都观的道士们都忙着把今日宴席上的剩菜处理掉，好的拿去喂狗，不好的直接扔进下水道。
饿了三天肚子的姜子牙直接离开了长安城。
（姜子牙：一群逆徒，就不知道给老师留两盘菜吗？
武则天：磕cp中，朕给小师弟搬过来的民政局可还好用啊？
赵怀真：洞房ing……勿cue
鸑鷟［我自己］：该，遭报应了吧！臭老头！）
（2）
大婚结束后云缨的婚假也迎来了结束，李元芳本以为今天可以让云缨处理大半的卷宗，结果玄都观的小道童来替赵怀真给云缨请假，理由是云缨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和两三天。
李元芳在此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当晚就去了玄都观听墙角。
结果不仅听到了云缨请假的原因，还喜提病秧子特地为了防止李元芳听墙角所准备的老鼠夹四个（两脚俩耳朵）
李元芳：这次的八卦，代价太大了……狄大人我要请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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